【开欣】算了吧

*没看剧,小破站看了cut,很喜欢何欣这种性格的人。

*看了一个质问视频和一个预告写的,别的都没有依据。

   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到淼淼会被黑,我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的疏远给她造成了伤害,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轻松的面对她。

  我也发誓,我没想到开拓会因为这件事情跑来质问我。

  说实话,看到他急匆匆进来的时候,我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。

  学姐有些尴尬,我也有些尴尬。大抵是因为,在开拓冲进来用不信任的眼神质问着我的那个时候,我知道我彻彻底底的输了。

  我没有注意到学姐是什么时候走的,我满眼都是开拓的脸,他的表情很不好看,明明笑起来很帅气的……他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,就像是带着冰锥,缓慢的在往我的心脏里推。

  他朝我走进了几步,他问我:“你这样有意思吗?”

  我有些不解,只能反问:“所以你也觉得,帖子是我发的?”我明明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,可还是那么卑微的问出了口。我忽然很生气,不知道是在气他,还是在气不争气的自己。

  “你可以不喜欢我,但你犯不着这样冤枉我吧?”

  “你还恶人先告状?”

  他的表情好像更加的不耐烦了……也是啊,他什么时候对我有过耐心呢?除了小时候……小时候啊,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忽然就变得遥远了。

  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愚蠢,也许是从小蠢到了现在。林开拓也很蠢,我们都蠢。

  我蠢在明知道他不喜欢我、烦我厌我,可我还是不知疲惫的围着他一个人转。

  林开拓呢?他也很蠢啊,他蠢到认识了十几年,却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才发现我是一个卑劣的“恶人”。

  “我恶人先告状?呵,我真是瞎了眼了,喜欢你这种人。”

  他好像比我还要生气和失望:“我这种人?至少我不会装瘸骗人,拿了别人的银行卡不还,还往论坛里发帖,骂自己的朋友。”

  最重要的话放在最后,果然啊……他为什么生气呢?因为我这个卑劣的、下作的骗子、强盗,伤害了淼淼。

  冰锥已经刺进了心脏,又冷又疼,可是此刻我却又好像冷静了下来。

  算了吧,何欣。

  我这样劝自己。

  算了什么呢?

  算了什么呀?

  “原来我在你心目中,是这样的人。”

  问题的答案好像就要破茧而出,我忽然有些害怕,我想我得离开这里。

  在我失态之前,在我丢弃自己最后的尊严之前,我得离开这里,离开林开拓,离他远远儿的。

  可他挡在了我的面前。

  “你还想我怎么样?”我不去看他,只尽量让自己冷静一些。

  “把卡还我!”

  “把帖子删了!”

  “现在!”

  他的话音一句比一句要重,我的脑子里很乱,我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这样凶我,许是第一次吧。因为什么呢?因为我最好的朋友,因为他喜欢的人,因为那个人从来不是我。

  我控制不住自己,还是抬头去看他,还是对他抱有一丝的希翼,我希望他能笑着跟我道歉,说一句:“是我太激动了,对不起,何欣,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  可是他没有。

  他甚至冷冷的注视着我,好像在告诉我,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,他就不会放过我。

  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忍住不哭的,梁又年说过我是爱哭鬼,现在看来是他错了。爱哭鬼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形下忍住不哭?

  我把卡从包里拿出来,递还给他的时候我很急切,再没有从前想要借机和他碰手的念头。

  “卡还给你,帖子真不是我发的,我删不了……”

  这个时候我终于得到了答案。

  算了什么?

  算了吧,放弃林开拓吧。

  算了吧,放过他吧。

  算了吧,放过自己。

  “还有以后你的事情,我不会再管。”

  我这样告诉他,也这样告诉我自己。

  这一次他没有再拦我,但我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他相信了我。

  他不会相信我的。

  因为我是何欣,因为被黑的人是夏淼淼。

  从广播室冲出来的时候,我知道我们之间结束了。

  哈,我真是没有自知之明……

  纠正一下,应该是,我知道,十几年来我单方面对林开拓的骚扰,结束了。

  我跟淼淼和好了,顺其自然。

  我没有怪过她,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她。她并不怀疑我,反而安慰我,我知道我该释怀了。

  不能否认,查出发帖人是汤梦菲的时候,我是开心的。我甚至想要冲到林开拓面前狠狠的给他一个巴掌,把证据丢到他的脸上,用他质问我那天的冰冷神情和嘲讽神态告诉他:“看吧,我何欣不是那种人!”

  可是下一秒我又觉得自己很蠢,愚蠢至极。

  于是我笑出了声。

  梁又年皱着眉头来抱我,他说:“想哭就哭吧,不要笑了。”

  我没有说话,我的嗓子哽得生疼。我只是让自己笑得更好看一些,顺便抬手拍拍他的后背,告诉他我没事。

  “真的想好了吗?”从教务处办理手续出来的时候梁又年等在外面,满眼担忧的看着我。

  我笑起来,觉得轻松了许多。

  上前两步挽住他的手,拉着他往下走。我问他:“你是不是舍不得我?”

  梁又年的声音很认真:“嗯。我很担心你,欣欣,你一个人……”

  “放心吧哥哥!我不是小孩子了,你也知道你妹妹很厉害,会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
  他叹了一口气,没有再说这个。

  “走吧,请我吃大餐,我饿了。”

  我没想到会在教学楼脚遇到林开拓,他看见我们了,想上前来又停住了脚步,有些迟疑的样子。

  也是,我想他是不屑于再同我这样卑劣的人打招呼的,他恨不得从不认识我,从不认识我这个肮脏的人。

  梁又年担忧的握住了我的手,我移开视线抬头同他对视的时候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我自己,还好,不算太狼狈。

  我笑起来,轻声说:“走吧。”

  然后目不斜视的从他的身边经过。

  做得很好,何欣。

  虽然很痛苦,但是做得很好。

  留学手续办理起来有些麻烦,教务处的老师说可能需要一周。我想也挺好,我也需要一周来告别。

  跟家人告别。

  跟朋友告别。

  跟过去的自己,告别。

  去广播室找学姐的时候她还没到,我坐下来等她,却没想到等来了林开拓。

  他仍旧站在那个质问我的位置,有些局促的看着我,我竟然还能笑起来,客客气气的问:“同学,有事吗?”

  林开拓皱了眉头,表情复杂的看着我,我只好耐心的再问一遍:“同学,请问你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他冷着脸,说:“学姐说广播室设备出问题了,让我来看看。”

  我点点头,起身把空间让给他。

  “好了,线头松了,我已经把它固定住了,你不要碰它就行了。”

  我从他身边经过,坐回原位,礼貌的跟他道谢:“好的,谢谢。”

  身后静悄悄的没了声音,我没有理会,接着写他来之前进行的广播稿,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写广播稿了,我轻声笑了笑。

  回过神来才发现林开拓还没有走,他站在桌前看着我,表情有些奇怪。

  我想大抵是我这个烦人精忽然不烦他了,他在开心之余还有些担心吧。

  所以我问他:“还有事吗?”

  他的表情更奇怪了一些,只摇了摇头。顿了顿,他问我:“那我走了?”

  我低下头去,不懂他询问我的意义在哪里,只默认了他可以离开。

  学姐得知我要离开这里的时候红了眼眶,不舍的同我拥抱。我笑着拍拍她的背,低声说:“总会再见的。”心里却有些伤感,什么时候会再见呢?

  是自己完完全全把林开拓忘掉的时候吧。

  需要多久啊?

  把一个在心里住了十多年的人剔除干净,需要多久?

    我也不知道。

  答应了学姐最后再主持一次青春说栏目,我想最后一次了,总得把稿件写好。

  我从没想过这辈子还能等来林开拓的道歉。

  看到来电提醒的时候我甚至仔细的又确认了一遍,我接起电话,平淡的问他:“喂,有事吗?”

    “对不起,我误会你了。”

  我终于等来了,林开拓的道歉。可是他不知道,这个道歉错过了时间,我已经不再需要了。

  也许他会等我的原谅,也许他只是觉得不道歉自己良心难安……但不论如何,我想我无法给他原谅。

  于是我挂断了电话。

  天黑了,我的稿件也写完了。梁又年来接我,还给我带了豆浆。

  这一次,豆浆是甜的。

  “有生之年,终于喝到你给我的甜豆浆了。”

  他笑着揉揉我的头发,叮嘱我:“以后不要挑食了。”

  我摇摇头:“以后我会对自己很好,不再为难自己,不再为了别人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了。”

  他好像懂了什么,拍了拍我的头说:“我真的没想到,我的妹妹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成长的。”

  “人总是要成长的。”

  “感情是这个世界上,最难琢磨的事情。我们这一生,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人,那么如何确定,你喜欢的是哪一个呢?”

  世界上那么多的人,我想我总会遇到,适合我的,喜欢我的,跟我两情相悦的,那么一个人。

  林开拓,你说,是不是呀?

  我在机场接到了来自林开拓的最后一个电话,他那头气喘吁吁,他说:“何欣,你要走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
  我要走为什么要告诉他?

  我忍不住笑了:“你该不会是打电话来告诉我你现在有多开心吧?”

  “我……我不是!我是想……”他顿了顿,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。

  “开拓……”我最后一次叫他的名字,“嘿,好像……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现在感觉无话可说了。“那就,希望你以后都好吧,再……”哦,我忘了,他大抵是不想再见到我的。

  “欣欣,该登机了。”

  “知道了妈妈,那开拓,不见了。”

  “何欣!我……”

  我没有听完他的话,因为没有必要了。谁都知道,没有必要了。

  我跟爸爸妈妈拥抱,看见淼淼已经哭成了泪人,梁又年满脸的心疼,伸手扶住了她。

  “别哭了,这样不漂亮。”

  最后拥抱的人是梁又年,他在我耳边低声的说:“一定要照顾好自己,欣欣,受委屈了,就给我打电话,我马上飞过去。”

  我没有说话,他又说:“我知道,你再也不打算回来了。到了地方换了号码,记得马上联系我们。”

  “还有,我希望,你不要再为难自己了,该放下的,就放下吧。”

  我在飞往异国的飞机上哭得泣不成声,我发誓,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哭了,开拓。

  真的再也不见了,林开拓。

  身边的人递了纸巾过来,柔和的问:“姑娘,你没事儿吧?”

  我摇摇头,抽抽搭搭的把纸巾接过来,吸吸鼻子说:“谢谢。”

  “不客气。”

  他的声音很柔和,比梁又年那个憨憨的声音还要吸引人。

  于是我忍不住转头去看他,于是我看到了一张笑容好看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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